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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和朋友一起聊起了我们拮据而快乐的童年。朋友一位是六十年代出生的,一位和我一样生于七十年代末,我们用无限幸福的口气说着那些最简单的快乐,它们大都是来自于童年的游戏,那些游戏就像一些老朋友,在某天忽然不辞而别,在我们的视线中失踪了。
最后大家都无限感慨地说,那些游戏一定也会失传吧,像某些老手艺一样。
我们这代人的童年就此变老、变旧,直至变成黄黄的一片夹在某本叫做《老照片》的书里。
滚铁环、斗鸡、打尜、跳房子、扔沙包、抓子儿、弹杏核、抽陀螺……
这些老游戏构成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人的童年。大人那时都忙着搞生产促经济,没有多少闲暇搭理我们这些小孩子,又因为物资缺乏,玩具也成了奢侈品。
那时作业也少,没有现在的各种“特长班”,一放学孩子们就成帮结伙的跑到外面疯了,大家乐此不疲异常投入地创造着游戏需要的各种道具,谁做的道具好还会有种特别的优越感。
记忆的游戏中,男孩子的游戏和女孩子的游戏分得很清楚。
滚铁环、斗鸡、扇方片、弹珠……男孩的游戏往往竞技性强,无形中也培养了一种毅力。
就说滚铁环吧,平路,弯路,爬坡,上坎,面临的坎坷和困难总是很多,但只要神情专注,集中一个目标,执著地追撵,即使跌倒了也不气馁,不轻言放弃,努力地向前冲,最终总会成功的——这种毅力可以让一个男孩受用终生。
老游戏更培养了一种社交能力,培养了一些牢固的友情,那些一起滚过铁环、玩过泥巴的朋友是可以做一辈子的。
抓子儿、丢沙包、跳皮筋……女孩子的游戏就温和多了。
就说攒糖纸吧,有几个生于六、七十年代的女孩子童年没攒过糖纸呢?
一分钱两块的糖在那时是如此珍贵,高级点的“大白兔”就更不用说了,以至于它漂亮的外衣也成为女孩们求之不得的“藏品”。
到小朋友家玩,除了过家家,常常是去看她收藏的花花绿绿一摞糖纸,它们都被小心翼翼地夹在某本厚书(一般是现代汉语词典)中,最稀罕的糖纸是从食品厂拿出来从未包过糖的,那么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一个摺没有,谁要有那么几张便足可作为炫耀的资本了。
记得小学时在老师带领下参观食品厂,在包装车间那一大卷还没切割开的糖纸旁,女同学们犹如发现了金矿,都瞪大了眼睛,迈不动腿儿了!
我们最爱的糖纸是一种透明的玻璃纸,红黄蓝绿各色都有。
晴朗的初夏,和小伙伴仰面躺在一片高高的野草丛中,只看到蓝天白云,我们把红色的玻璃纸遮到眼睛上,呀,天变红了,再换绿色的、蓝色的……童年的天空总是绚丽多彩,那时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。
常常想要感谢我们曾经有过的拮据童年,它让我们懂得珍惜,学会务实,这是一个从小丰衣足食、要什么有什么的孩子所体会不到的。
一个人若能懂得珍惜他所拥有的生活,珍惜他现在爱着的人、珍惜身边的亲人和朋友,这个人就向幸福靠得更近了——早年的小磨砺未尝不是财富。
来源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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